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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試身手

小試身手

德布爾的話記憶猶新。

在莫名奇妙的被薇薇安叫去找什麼炎神使徒,也就是伊森和多芙之後,我注意到黑氣以德布爾的囚牢為中心不斷擴散出來,實在是太誇張了,若是放任黑氣繼續釋放,周圍的環境都會被污染吧。不能坐視不管呢。當時的我被責任心所驅使,決定去囚牢看看情況。

當我逐漸接近時,一株枯萎的樹映入眼簾。

那是一棵只剩零散的枯黃葉片無力的掛在枝椏之上,大片樹皮脫落,狀況淒慘的一棵樹。

看到這種情況,心底湧起了怒火!

這棵樹是我種下負責鎮壓德布爾的,它具有與人溝通的能力,算是一種魔法。它現在變成這副慘樣,絕對是德布爾的關係。

於是我把德布爾抓出來胖揍一頓,然後教會我召喚的大樹一些新的魔法,德布爾特別苦手的那種。

德布爾被揍倒後,口裏不斷呢喃著:「東岳...東岳...東岳...」讓我還蠻在意的,這個東岳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嗎?下次再問問德布爾吧。

*

走進公會的大門,四周的視線像已經不會像最開始一樣往我身上聚集了。

我看到了不久前被我從鎧甲型魔物手中救下的伊森和多芙兩人,被薇薇安稱為炎神使徒的兩人。華特現在正身披之前還是魔物的鎧甲。他們正對著一張貼在公會佈告欄正中間的任務單皺眉,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我。

稍微瞄一下那張單子。

*

任務單

等級:A

內容:討伐魔物「穢語貓」

數量:1

地點:城北森林

注意事項:請有能力的戰士盡快討伐牠,因為此魔物擋住了貿易要道。請取回貓耳作為討伐證明。

*

「誒誒?這不是大人嗎?」伊森和多芙終於注意到我「我說啊,你們要討伐這隻貓啊?」華特回答,「呃...想是想,不過有點困難。我現在的公會等級是C,而多芙是B級,這隻貓是A級的啊⋯⋯」

「不過,若有大人你的協助,區區一隻小貓不足為懼。」多芙突然搶話「大人,請務必要幫助我們!」「可以喔,反正今天很閒。」感覺像是注定會被雷的三排啊「那麼大人現在出發可以嗎?」齊格菲興奮的問道,「可以。」「那我們出發吧!走囉!伊森!」

伊森一臉疲憊「多芙就是這樣,精力過剩...不好意思囉大人,我們走吧。」

伊森拖著他的盔甲喀喀喀的走出了公會。

*

跟著華特和多芙,我們正走向魔物「穢語貓」所在的北面森林。

「我說啊,你們為什麼想挑戰這貓啊?」我問,齊格菲答道「為了變強。我們有個同伴陷入了異常糟糕的事態,但依我們現在的實力幫不了他。」「我說啊,甚麼奇怪的事態,我冒昧的問一句,他可以等你們那麼久嗎?」聽到我的問題華特看著我,似乎在編織話語。「可以。」他回答。

精力旺盛的多芙已經跑到前面離我們很遠的地方了。我和華特趕了上去。

很快的,村子北面的森林已經近在眼前了,涇渭分明地,一邊是只有短草或灌木叢的城外郊區,一邊是植被茂密的城北森林。一條道路,就是任務單有提到過的所謂貿易道路吧,一直從郊區延伸到森林內。

望向森林的入口,可以看到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空隙在地上形成一塊塊的光影,然後遠處,似乎可以看到甚麼東西在陽光下閃爍。

進入森林後,周遭變得十分安靜,跟另一邊的郊區鳥語花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以我現在這副身體的聽力,可以聽到微弱的風吹過和昆蟲振翅的聲音等等,不過對於華特和齊格菲來講,應該幾乎是甚麼都聽不到的,他們謹慎的握緊了自己的武器和防具。齊格菲抓緊了鉤子,華特闔上了盔甲的頭盔。鋼鐵碰撞的聲音劃破了寂靜,這聲音似乎能讓他們兩人比較安心,在這片無限寂靜的森林中。

順著路走,我發現那剛才在視線盡頭閃爍的東西是一顆顆從草堆裡長出來的眼睛,這些眼睛呈同心圓的形狀排列,一圈一圈的圍繞著圓心的一隻貓,這貓看起來挺普通的,不過耳朵是鮮艷的紫色,而且感覺那雙耳朵很像塑膠,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塑膠吧?貓現在正瞇著眼,躺在陽光下,很舒服的舔著自己的雙掌,牠的身旁有幾把長劍和短弓,染滿鮮血。

「這就是穢語貓吧?」齊格菲握緊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鉤子。「大人,除非我們倒下,請別出手,拜託了。」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護衛這種事我很擅長,在當伐木工的時候這就是我的職責呢。

華特衝了出去,一腳踩在了從草裡長出來的那些「眼睛」上,眼睛爆開了,爆出了大量的綠色黏液,非常濃稠,卡住了華特的右腳。然後,黏液動了起來,蠕動著爬上了華特的身體。

多芙則往上一跳,然後在空中施放兩段空氣魔法,這讓她像是在空中飛一樣,不過地上的「眼睛」爆出綠色黏液把她拖回了地面。

情況很嚴峻啊...我抓緊了教士袍,精細的花紋在我掌中揉皺。正在休息的貓站了起來。華特和齊格菲正在拼命掙扎,想要掙脫黏液。貓開口講話,牠的聲線像是孩童,不過語氣比孩童沉穩許多。

「愚蠢的人類,又吵,又弱,又蠢,受不了,受不了啊,一個個都撒幣啊。」穢語貓開口說道,講話的同時牠不斷玩弄身旁的長劍和短弓,用肉球撥弄劍鍔和弓弦。

「好煩啊,好煩啊,人類有一樣了不起的能力,就是讓這整座森林變得特麼吵。」牠的語速很慢很慢。綠色黏液已經把伊森整個沾黏到地板上,硬生生地讓強迫他趴下,除了頭部以外,他全身都蓋滿了黏液。

「無法理解啊,怎麼能這麼吵,吵就算了,講話的內容也特麼沒意義啊,盡是一些慾望啊、仇恨啊,沒有一點更崇高的目標嗎?」綠色黏液爬進了多芙的靴子,黏上她的皮膚,她悶哼一聲,一抹血紅在他腳上逐漸擴大,黏液有腐蝕性。

「在你們死前,至少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們。」穢語貓不帶任何表情。

「因為我恨你們,我不想讓你們進入這座森林,打擾我的寧靜,寧靜,懂嗎?你們這些蠢人。」多芙往他被沾黏的皮膚周圍施放空氣魔法,設法讓黏液分離,但是毫無效果。

「你們就別再抖動了,接受自己的愚蠢,然後去死吧。嘖,真噁心。去死吧,然後那邊的貓耳小姑娘,去告訴城裡的那些人,別再來這裡送死了。」穢語貓轉身過去,不再看地上掙扎的多芙和伊森。

「小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特麼給我馬上滾出這裡。」華特朝著黏液施放各種魔法,冰凍、雷擊、風刃...沒甚麼用...

「我屬到三,別給我說甚麼為了朋友要奮戰到最後的狗屁,你只會無故犧牲,就像這些長劍、短弓的主人,懂嗎?要懂得自己幾兩重,懂嗎?給妳三秒離開我的視線!」握緊手中的幻劍夢現,我覺得差不多是我該出手的時候了,應該打得贏吧?

「一!」穢語貓依然沒有看向正在掙扎的兩人,朝著我走來。

「二!」多芙一次施放了大量空氣魔法。

「三!」伊森嘗試用火系魔法灼燒黏液。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穢語貓被一道魔法固定住,然後被銳利的鉤子撕裂。幾乎同時從黏液中逃脫出的華特和齊格菲把穢語貓瞬殺了。皮膚片片脫落的兩張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兩人倒下了。

*

「做得好!伊森弟弟!」齊格菲一邊一大啖手邊的食物一邊說話。「呵呵...沒有多芙的幫助,怎麼可能成功呢,敬你一杯!」

依然是無風的天氣,但已經銀鉤高掛。公會隔壁的飯館裡,我正和齊格菲和華特兩人吃飯。

薇薇安說過這兩人是炎神的使徒吧,不知道他們想要變強的目的到底是甚麼。

「我吃飽了,先走囉。」我起身準備離開。「大人,今天謝謝你了!」華特起身和我握手。「不會。」齊格菲也站了起來,「不知道下次能否再拜託您保護我們呢?」「可以啊。」我走到門邊,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走了出去,回到了在教堂內的住所。

*

艾希正在房內的小茶几看譜哼歌,自從來到要塞王國波德之後,自稱冰神的艾希變成像室友一般的存在。「妳回來啦,大小姐。」她微笑道「恩,我說啊,妳在做甚麼呢?」「我在練歌喔,因為現在我已經是教堂唱詩班的一員了。」原來這邊的唱詩班有收女生啊。「大小姐您今天過得如何啊?」「還不錯,今天教堂沒甚麼活動,所以就去幫助冒險者了,討伐了一隻阻礙交通的怪物,畢竟這也是我的職責之一呢。」我懷疑究竟不該告訴艾希那兩位冒險者其實跟炎神有關,畢竟艾希自稱冰神,說不定跟那位炎神很熟,也說不定彼此仇視,不能排除艾希得知這項資訊後會想要殺掉伊森他們的可能,還是不要講好了。「對了,大小姐,有空的話歡迎來聽我唱歌喔。」「一定去。那麼晚安囉。」「晚安,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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